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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兀自慌乱,旁边弹琴的却仍旧心无旁骛,一个音都没弹错。秦深黯然地垂下了眼眸,明白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,只好把这份暗恋深埋在心底。
十六岁那年,本来约好了一起去维也纳深造,但夏钟夜意外离世,夏星辰放弃了出国留学,秦深独自一人去了。
在维也纳数年,有很多帅哥美女向他表达过喜欢,其中还有一个漂亮的亚裔少年,和秦深四手联弹的时候,脸蛋微红,总是忍不住偷瞟,一支曲子弹错了七八次。
秦深弹完了整首,亚裔少年眸子亮亮地,崇拜地对他说:
“好厉害!居然一个音都没弹错呢!”
秦深转过头望着那个亚裔少年,忍不住和记忆中的比较起来,嗯,那人头发很黑的,白天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着光泽的那种;皮肤很白,显得整个人有种干净到带着一丝仙气的气质;那人弹钢琴的双手修长漂亮。
之后每一个和秦深合作的弹琴对象,他总是下意识拿来对比,秦深意识到自己从未走出过十五岁那年的夏天。
他回国寻了三次,每次都无疾而终。这么多年了,秦深心里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像夏星辰这样的人,不一直守着,很容易被人抢走的。
“秦老师。”
秦深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,他转头一看,夏秋彦把一盘芝士帝王蟹放到他面前:
“帮你拿的。”
秦深道了一声谢,视线又移向对面,谢相容也把芝士帝王蟹端回来了,还顺便拿了两个手套套上,几下就把蟹腿里的蟹肉拆了出来,把蟹腿扔到夏星辰的碗里,夏星辰垂眸看了一眼,用筷子夹起来吃了。
动作亲昵熟稔,像是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无数次一样。
秦深的眼眶忍不住有点酸涩:
如果自己当年没去维也纳,现在坐在他旁边给他剥蟹腿的,会是自己吗?
秦深摸了摸藏在口袋里的东西,在吃完西餐,一行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,秦深又掏出了森*晚*整*理两张门票,说是维也纳一位著名钢琴家明晚来华演出,邀请夏星辰一起去看看。
站在旁边的夏秋彦转了转眼珠子,附和道:
“对啊对啊,既然要合作了,肯定要一起去学习学习!给我一个完美的演唱会开场!”
说完,又朝谢相容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。
谢相容扯了扯嘴角,眸子幽幽地,泛着冷意。直到余光瞟到夏星辰看过来了,那双茶色的瞳仁眨了一下,跟变魔术似的,瞬间眸子弯起,带着点无辜和纯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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