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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咨询秦铮的是宋良新交往的小女朋友,旁边还有一群秦铮看着眼熟,但叫不上名字的男男女女。
和秦铮想的差不多,宋良的小女友要咨询的所谓的“专业问题”基本属于常识的范畴,秦铮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就坐在一旁喝酒。
宋良明知故问:“怎么臭个脸?酒不好喝啊?”
秦铮:“做了一天手术还要给人解答乳腺增生的原因,给你你还能微笑服务吗?”
宋良笑着安抚他:“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,非要见见活得乳腺外科男医生,我有什么办法?知道你辛苦,你就当出来放松一下吧。”
秦铮看了眼时间:“问题解答完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酒吧里的轻音乐忽然停了,有人走上了舞台,聚光灯亮起,恰打在了主唱的身上,这么冷的天,她的穿着却很单薄,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。
秦铮本以为今晚是没有乐队演出的,原来是他刚进来那会儿正赶上乐队的中场休息。
前奏响起,旋律很动人,经常来初涩的人都听过,据说是这支乐队最出圈的原创歌曲。
主唱捧着话筒缓缓开腔,她嗓音空灵,把歌曲中传达的那种初遇爱人时的心动,和对已逝之爱的遗憾都展现得淋漓尽致,而她目光锁定之处,正是秦铮所在的这一桌,但秦铮的视线却越过了她落在了舞台角落那个鼓手的身上。
和女歌手不同,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,纯色的连帽卫衣,头上的棒球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。一眼看过去那是很平平无奇的一个人,但是那种沉醉音乐的姿态让人很难忽略她。
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加上舞台上的灯光昏暗,别人或许看不清她的长相,但秦铮无需看清那张脸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谢一菲。
在这里见到这样的她,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她第一次推开他诊室门的那一刻。
谁能想到,那个白天看着规矩到甚至有些木讷的大学老师还有这样的一面?
一首歌结束,旁边的宋良很欠扁地问:“你刚才不是说要走吗?又不走了?”
秦铮回过神来,却不想理会宋良的调侃。
宋良笑嘻嘻帮他倒满酒:“你也就能跟我这硬气硬气,你是不知道你刚才看人家那眼神,那叫一个凄凄哀哀缠绵幽怨。”
秦铮:“你看错了。”
刚才秦铮看着台上的眼神虽然不像宋良形容的那么夸张,但也绝对不寻常。他们是大学同学,后来又成了同事,两人认识很多年了,秦铮这人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写在脸上,像今天这情况宋良还是头一次见。可是这又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巧巧演出,照理说他没理由再被惊艳了。
宋良起初想不明白,但后来稍一琢磨就琢磨出来了——人看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总是会觉得格外的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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