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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陪我说话就好。”沈又安无奈道,顾妙萌像犯错的小孩一样站在不碍事的地方,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又安。
沈又安想顾妙萌条件优越不会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,在流理台上轻轻敲下蛋壳,五指握住鸡蛋,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,捏开蛋壳,蛋清流出来,蛋黄放在另一个碗里面。顾妙萌惊奇地说,“沈小姐,你好厉害。”
“一个人住总要学会做饭。”沈又安给她展示其他,只看得顾妙萌崇拜地看着沈又安,沈又安觉得自己像某技校的教学师傅。
“你很早就离开家了?你家人呢?”
“他们已经不再了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该提这个。”顾妙萌内疚地道歉,她不该问这样的话题,“你为什么回来呢?”这里不是应该是她的伤心地吗?
沈又安手里面的动作顿了顿,之后继续在菜上雕花,“为了一个人。”
“你爱的人?”
“不是。”爱人?仇人?都不能准确表达他们的关系,从顾妙萌口中问出那几个字,沈又安直接否认,这样的对话内容让她多么狼狈。
“那个人在这个城市?”顾妙萌的八卦心理被明晃晃吊起来,沈又安只身一人来这个城市,是疗伤还是还愿,那个人又会是谁?和沈又安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。如果不是爱,怎么会让她形单影只回到这里。
“嗯。”沈又安不愿在继续关于隐私方面的话题,“你想学吗?”顾妙萌狠狠点头,她想要学习下厨,能为心爱的人做一桌饭菜是她曾经的梦想,只是无论她做的多么差劲,康航元都把饭菜吃完,为了不再虐待他的胃,顾妙萌渐渐不再下厨。
顾妙萌看着沈又安耐心地为她讲怎么把握力度和技巧,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胡萝卜,却在她手下雕刻成完美的点缀。做这些的时候沈又安是安静的,动作轻巧温柔,似乎在她刀下的不再是毫无美感的食材,而是深爱的情人,轻抚、满满的爱意与欲说还休。
“你辞职了?”忙碌终于告一段落,沈又安端过来两杯葡萄汁,听到顾妙萌的问题,“休假一年,一年之后这家店就关门。”
“你舍得?”顾妙萌看得出沈又安对这家店注入的心思。
沈又安苦笑一下,“舍不得又能怎么样,有些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不得,一年我已知足,当做美梦一场也罢。”一年,不问结果地坚持一年,无论结果如何,沈又安都不会后悔她曾这么做过。
“你不担心赔吗?”顾妙萌毕竟是生在在经商世家,盈利永远是商人最先考虑的问题。
沈又安把杯子放在桌面上,似乎在回答顾妙萌的问题,又似乎在感叹,“从前我押上最重要的东西做一场赌注,从最开始我就知道我输定了,却又不甘就那样一败涂地,所以我押上最后的一点,要么翻身要么彻底一败涂地,无论是哪种,我都认了。”沈又安爱赌,赌她会不会输得不那么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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