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大白天的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,黑暗中有某种极其可怕的喘息声。
我放下手机一看,已经没了信号,肯定是我中招了。
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,惨白无比。
“这一定是幻觉!一定是幻觉!”
我心里不断的默念,但是就感觉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我已经直不起腰。
“啪!”
我被按倒在地,半跪着,身后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了。
“老黑!是这小子吗?居然还能反抗我!”声音响起。
“我们接到消息取他阳魂,但是为何我看着他不想是个将死之人!”
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“不管了!带回去再说!”
说完一条铁链子就拴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一扭头,刚好与白色身影面对面看着。
那是一个惨白如白纸的脸,手里还拽着一把铁链。
“你们是黑白无常?”我疑惑道。
“小子,你居然看得见我?我还没把你的魂魄取出来呢!”
“我没死!”
我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“那可由不得你说,反正我们哥儿俩是收到取你阳魂的信息,宁可错杀也不放过!”
白无常继续说道。
“老白!跟他说那么多干嘛!抓走去见阎王不就清楚了!”
一张黑脸突然出现,这应该就是黑无常了!
“走吧!”
白无常用力一扯,我整个人就像是失重了一般,随后就看见“我”躺在了地上。
我这是被抽了魂魄。
“好了!魂魄被抽,再无还阳的希望,乖乖跟我们走吧!”
白无常淡淡的说道。
我真的死了?
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,我还不想死,我还有很多遗憾的事。
爷爷的大仇未报,无数的人从我的脑海里闪过,我还没脸去见爷爷。
“我没死!一定是术法的问题!是有人骗你们来的!”
我挣扎着。
白无常笑了一下。
“别挣扎了,这锁魂链乃是阎王御赐,任何鬼魂被它捆上都无法逃脱!我劝你放弃!你这样死得不甘的人我见多了!下辈子长点心吧!”
白无常说着就要扯动链子,我顿时恼怒起来。
“嗯?”
白无常疑惑了一样,他的锁魂链居然拉扯不动我。
“这人有点奇怪!”
黑无常眯着眼睛。
一股黑色的气息从我身上蔓延起来,整个人都被染成了黑色。
黑色还在蔓延,顺着锁魂链袭向了白无常。
白无常惊叫一声松开了手,一脸惊讶的看着我。
“十世鬼胎!居然是在这里!”
黑无常看看我再看看白无常。
“近期弄错阳魂的鬼差很多,这件事可能不简单,判官已经在组织人手彻查此事,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!”
白无常的眉头皱了一下,当即点点头。
“快把他塞回去,他要是发作起来这里就要遭殃了!”
黑无常抬起一脚就把我踢回了身体。
我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,睁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上自己的照片,已经烧了一半呢,极其的诡异。
我爬上桌子一蹦便将照片撕了下来,翻过面,背后有一个特殊的符号。
符号也被烧得差不多了,我暂时还认不出来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义。
术法这一门源远流长,最早从黄帝时代就有了,那时候叫巫术,现在的道术就是那时候的巫术演化而来。
所以几千年的变革,出现了很多流派,也出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术法,这个符号或许就是某个门派的术法标记。
还没搞清楚刚刚的是幻觉还是真实,莫胥跑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林美茹。
我将门锁好。
“林美茹,石天涯他就是当初救治你的医生吧!”
林美茹点点头。
“你对他有多熟悉?”我问道。
“不素太俗西,我死后他把偶抓起来关在那个水晶棺里,半夜抱着偶的尸体睡觉!”
“水晶棺?对!就是水晶棺!”
我立即往太平间跑去,林美茹和老大爷死后都躺过那个水晶棺,那个水晶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!
来到太平间,水晶棺因为上次的撞击已经损坏变形,被扔在太平间的一角。
我掀开盖子,里面隐隐约约有东西。
打开手机一照,是个符号,样子跟我照片背面的完全吻合上了。
“就是它!”
我把符号拍了下来,又跑去翻了翻石天涯在墙背面留下来的书,终于确定这是一种符,而且是极其邪恶的符。
生死符!
能够让一个人已经被阴间判定为死亡的符!
书上没有说明生死符的制作方法,应该只有石天涯自己一个人知道。
生死符肯定是有限制的,要不然我们早就没命了。
如果只是单纯的恋尸癖,为什么会设计杀人,难道是为生死符做准备?
“林美茹,石天涯是不是问过你出身时辰?”
我立即问道。
林美茹点点头。
“你报给我!”
林美茹将生辰报给了我,我一惊,林美茹的八字里确实透露着死亡的讯息。
年支,日支,大运流年形成了循环三刑!
我立即找到长空,查到了老大爷的信息。
老大爷的出生年月日里,坐有食神泄秀,在民间有一句话。
“运逢食神,阎王走神!”
这句话的意思是,自己的八字运在食神上,阎王见了自己都要躲起来,也就是不会死的意思。
老大爷的八字和林美茹的八字加起来就是一生一死,难道这就是生死符的限制吗?
我一拍脑袋,糟了,我无意间看过白兰的八字,这妞的八字里也有生!
难怪石天涯要对她下手!
就在这时,一群人冲进了长空的院长室。
“你们是?”长空疑惑了一下。
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。,
“我是林美茹的父亲!我女儿不是已经火化了吗,为什么现在又翻出来了!”
我也是愣了一下,转眼看了一下飘在一旁的林美茹。
林美茹吐着舌头面无表情,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父亲。
“那你们又在做什么!你女儿的遗体放在医院一年多都没人来认领?”
长空没给好脸色。
“我女儿是在你们医院出意外的,你们医院不应该给个说法吗!”
中年男子瞪着眼睛吼道。
长空冷笑一声看了我一眼。
这一眼我也明白了,这些人是来讹钱了。
林美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了。
“小时候父亲总是会出去赌钱,我妈跟他离了婚,法院把我判给了他,但是他并没有改,反而变本加厉,经常打骂我,最终我患了抑郁症,自杀的时候我母亲来探望立马把我送到了这里!我死后医院赔的钱都被他一个人拿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