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?你是问我们?我们是仙人!我们乃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!”
箫达大叫道。
“放屁,从画里走出来的那叫鬼怪,你分明是活生生的人!”
海小柱喊道。
“你胡说!我们信奉了画中仙几辈子,画中仙迟早会带我们回画里的那个世界!”
箫达变得很激动,刀子架在长空的脖子上不断的晃动着。
“你别激动!你别激动!”
长空惊恐道。
此时,白兰轻飘飘的从我面前走过到了箫达面前,白皙细嫩的手划过箫达的脸庞。
箫达顿时就冷静下来,闭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一般,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。
“白兰怎么可以拿来如此玷污!快把她还给我!”
我火冒三丈,不顾一切的朝着箫达的脸踹了过去。
这一脚结结实实的正面贴在了箫达的面门上,箫达人仰马翻,鼻血都被我踹了出来。
“嘻嘻嘻!”
白兰咬着自己的手指魅惑的朝我笑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,一幅画飘落在地上。
白兰又进画里了!
“给我打死他们!”
箫达捂着鼻子眼珠子通红。
我见势从地上捡起画卷拉着长空还有海小柱冲了出去,后面跟着一溜烟的人。
“你们跑不掉的!”
耳后还不断的传来箫达的叫骂声。
海小柱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,带着我们甩开了追赶的村民躲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沟里。
“到底什么毛病!你们村的人怎么动不动都要出人命了!”
长空捂着检查着自己的脖子说道。
“村子里除了我都是画中仙的信徒,他们信仰的便是你手里的东西!”
海小柱指指我手里的画卷说道。
“画中仙还有信徒?”
我疑惑道。
海小柱点点头。
“我们这个村子祖上是一个非常强盛的村子,都以画画为生,所以外面人叫我们村子为画中村!
出过不少名家,直到一个祖辈手中的画出现了画中仙,所有人都认为那才是画画的最高境界并且为此疯狂。
画中仙才不是什么最高境界,那是所有画家心中的魔,画卷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画家心中的执念,通过画中仙释放出来而已!”
“那传宗接代又是怎么回事?”
我问道。
海小柱指指远处大槐树上面挂着的白幡。
“那面白幡挂了三个月了,随着画中仙的出现,村里再也没出现一个能称之为画家的人,所以村子越来越落魄,女人和孩子不断减少。
三个月前,村子里唯一能拿起画笔的人也去世了,临走前托我将那些害人的画中仙送了出去,没想到被你们误闯了!”
“女人和孩子去哪了?”
长空有些害怕的问道。
海小柱看看我手上的画卷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们还不明白吗?画中仙的出现放大了他们心中的执念,所以他们只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国度,女人还有孩子都被他们扔进了画中,画里的一切都由他们摆布!”
此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。
难怪白兰被画中仙控制后变得如此的诱人,如此的轻挑,原来这都是那些人的臆想在画中仙身上无限放大了!
“难不成那群人还拿画中仙做那种事?”
长空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画。
“被扔进画中的女人会以他们心中最渴望的样貌再走出来,不过大概一星期之后,那些女人便再也出不来了,被永生永世锁在画里!”
海小柱叹了一口气。
“要我说艺术家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呢!他们的一笔一划一举一动都能带着自己的臆想,这种无时无刻有着自己世界的人才是最恐怖的!”
长空嘟囔道。
“天才的另一半是疯子,这个村子的人都是画画的天才,所以当天才开始多起来的时候疯子的底线就变低了!”
我淡淡的说道。
“你还在感慨啥呢!都说了时间久了人就出不来了!”
长空立即将我手中的画卷给打开,白兰的模样出现。
“我看你有能对付画中仙的手段,能救她吗?”
我连忙问道。
“你们有谁见过这幅画本来的样貌吗?”
海小柱问道。
我仔细想了一下。
“似乎是一个不男不女穿着白衣的人物画像!”
“那你是真是不幸!”
海小柱耸耸肩。
“有些喜欢鸡,画中仙就把吞进去的人变成鸡,有些喜欢美女就变成美女,但是你这幅画的画家不是正常人,他就喜欢阴阳人!也就是说你们的这位女同伴现在可能是个男人!”
“啥!那不乱套了吗!”
长空扭捏的看着我,眼神里还带着点别的意思。
“怎么才能救她?”
“进到画中找到它的本体!”
海小柱重重的说道。
“进到画里?你耍我们?我们大活人怎么进去?”
长空说道。
“只要你面对这幅画的时候,想法跟画这幅画的人一样,那么画中仙就会带你进去!”
海小柱回答道。
“想法一样?你的意思……掰弯?”
长空用手比划了一个掰弯的姿势。
我白了一眼长空,这家伙的脑子里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。
拿着画看着白兰端详着,心里似乎起了异样。
“我好像有反应了!”
我大叫着,那股异样越来越深厚,心脏就像是被谁捏住一样的难受,这就像是看着白兰在我眼前跟别的男人洞房花烛夜一般。
原来这幅画的意境不是特殊的癖好,而是思念之情,那种直达骨肉的思念。
猛然间,画里传来一股强横的吸力,先是一脑袋扎进了画里,随后整个身体都被带入其中。
再次睁开眼,我处在一片黑白的世界,眼前不是白就是黑,花草树木都是由黑色的线条组成,乍一看就是一副山水画。
远远地看去,一间茅屋坐落在树木之间升起炊烟,里面走出来一个黑白的人。
“白兰!白兰!”
我叫着跑了过去。
白兰停在门前看着我,脸色有些惊愕,声音有些粗犷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带你出去啊!”
没注意到白兰的声音,我欣喜若狂的说道。
“夫君,谁在外面?”
里面突然传出女人的声音,还叫白兰为夫君,我耳边顿时起了炸雷般的声音。
“夫君!”
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颤抖着嘴唇。
“你为何还要来找我?断袖本就是有违天合之事,你若不出现我便还当你是兄弟!”
白兰说道。
顿时,我心如刀绞,为什么自己不再好看一点,能够吸引到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