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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是惜年姑娘吧,公子有约。”不识得小厮,只得问道:“是何家公子?”
小厮倒也不明说,只言上了马车便知。心下疑惑,果见不远处停着一马车,乌蓬描金并些彩色流苏,富贵自成。眼尖看去,车辕处漆着“沈府”二字。登时明白了一二,却不知沈无沉又要如何,把柄在卿手上,只得顺势。
掀了布帘,见沈无沉在里头靠着软枕,笑意盎然。无奈,自找了个较远处坐下,马车便驶了开来。许是沈少笑累了,才起了头道:“你不问我带你去哪么?”
无语凝噎,都喜欢把人随意拘上了车,还要卖乖让人猜他心思。只闷闷答道:“不知”。
沈少似早有所料,也不理我,只骂道“呆头鹅”。便扔了一个小包袱过来,冷冷地说:“打开”。
解开那个有些沉的包袱,里面竟是四张百两银票,并些碎银。这人平白给人银子作甚,疑惑看他。他倒解了出来:“几出戏写得不错,是润笔费并些分红,一毫一厘都不亏你的。”
只这一句,又开始散发出商人重利的铜臭味来,不与他客气便收了下来。马车驶得慢,过了许久也不见得到地方,不知他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,掀开小窗帘子一角,竟远远看得一石头城门,这马车竟早离了芙蓉镇。
不一会子,马车停了,便有那守城的兵士上前盘问。那小厮只答沈家的车子,当值的便让了道,端的有钱能使鬼推磨。进了城回头看那巍巍城门,上面题了“清水”二字。原是芙蓉镇外的边关重城。
行了这段路,夜早黑了,担心二老,只得硬着头皮开口:“这会子没名没目的,不曾告了双亲,你要带我去哪?”
沈少本闭着目养神,终听我发了话,只随意道:“什么没名没目,我与杨家吉祥布庄支会了声,你已是我沈家的卖身丫环了。”
心里大冷,想沈杨崔谢四家多有联姻,自是一体。可当初我不曾与杨家签了契,怎就把人如东西般转手,欲与他辩驳。他倒又来了威胁腔调:
“只要你想想你家亲人,契约签不签也是一样的。”
这些话顿时让人冷了心,便转了头不愿对着他。他倒马上拿起少爷的架子,发了令:“曲词儿写得好,讲个笑话来听罢。”直把我当给人逗乐子用的。
一团火在心里烧,这沈大少一时与你柔情,一时冷血,自己却仍愿纵容他,若一搏便早携了双亲逃得远远的。只这会,后悔也没用了,便正色与他说起笑话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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