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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三看书 > 都市言情 > 浮动地狱 > 第390章 迅速结束战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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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因人性中显摆的特性,箫飒或许已经没有活路能够求生,但每当人认为自己已经是胜者的时候,他总会想着法子戏弄为寇的败者,这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为败者设身处地的夺得反败为胜的时机,所以说为什么高高在上的人,拥有的冷酷和残忍是他们制胜的武器。

自从箫飒背后涌出岚气后,海盗统领死水般乌黑的眼底恣肆翻滚着滔天的巨浪,鲜有的恐慌和凄惶,此时也不时出来作祟。

他面露窘态,苍白无力的手在瞬间颤抖了,箫飒把握好这个时机,出奇制胜,随即从墙上像拔火罐一样砰地落地。

他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,用手横向夺取他的刀,将刀拍落在地,发出铁器独有的脆响,哐当的一声在这个房间里听来无比的凄然。

见缝插针,箫飒又使出一招枯萎术,枯萎术用在植物和人身上发挥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,这招能让草地上的草全部连根拔起继而死去,而用在人身上,能牵制人,能更有效地打击人,降低人的攻击水平,使人做出的相应反应迟缓。

海盗统领在他手中,犹如一个出气筒和玩物,他让司徒受的窝囊气,脑袋充血丧失理智的箫飒都想全数反馈回他的身上。

他让司徒活在消沉和低迷的世界里那么久,他不过是让他煎熬几分钟就去美妙的天国,这个要求不过分吧!

箫飒的眼里爆发出一种因恨意而滋生出的无往不胜的火光,人的生或死从来不是用消遣的消费品,因为感受过以卵击石的无能,所以他更懂得珍惜胜利的荣誉,就算被人捏破了脆弱的蛋壳,但也要让他人明白,捏破了蛋壳,他的人生也会因此蒙上死亡的污迹。

暴起青筋和肌肉的手臂前方,是海盗统领的脖子,箫飒的手紧紧捏住他的脖子,他的眼神因手部的用力而变得焦灼和残酷。

在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出现了他讨厌的杀人不眨眼的气质,他却被洋溢出来的瀑布似的释然流淌着,似乎从来到地狱之日起,爱憎分明是头次主导他所有的思想和行动,他甚至不为此感到半斤的羞耻或是八两的伤悲。

他想人总是会变心的,就像我们曾经以为不会变换空间和位置的星星,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斗转星移,打乱了天空的棋盘,让苦苦祈盼永恒的人坠入失落的深潭。

被手掐住脖子的那个人,痛苦而悲哀的绝望,他突然因血液停止流通而涨红的脸,渐渐迷离的眼神和因缺氧而一批又一批不断死亡的脑细胞,直到他的呼吸由衰弱到气若游丝,眼珠翻白瞳孔放大。

一个又一个死去的症状淋漓尽致得像白纸上的墨汁渲染在眼前,他明白,他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去了,而且不是用坟术远程攻击,是确确实实用手将人杀死的。

他像是做了个可怕的恶梦,当他面目上的敌忾逐渐转变为惊骇的神情,他就从这个梦境脱离了,他澄澈的眼睛愈发的迷蒙,仿佛被清晨湖边的大雾笼罩了。

脑子里的警钟被一根粗棍子糊里糊涂的敲醒,他急急忙忙地松开手,神情中不乏的惊讶似是他不知情所为,死人就从他的虎口摔下去了,发出沉闷的不同于短刀落地声的异常沉闷,好像有什么草本植物的种籽落地生根,从草尖腐烂到了根茎,空气中都是使人恶心的臭味。

亲手杀了人,并让一个大活人在手中缓慢的死去,体验他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无力回天,从血气方刚的大活人虚弱成气息奄奄的半死人,这是箫飒首次全程痴迷地感受他自身挟有的扭曲心理。

回想起来,他竟不再认识、熟悉自己了,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将人像蝼蚁一般捏死,了结人的时候还可以装作无所谓,眼神的炽热和坚毅、他身上每处的改变都让他莫名其妙的哀伤。

他越是想从思考中脱离苦海,骇浪越想把他裹入更深的海域,他像个无法靠岸的旱鸭子,泡在暴涨的海水中,迟迟等不来海水的干涸,他不会游戈只能坐以待毙,在搁浅之前,他必须被齁人的海水溺死。

脚下的海盗统领,七窍流血,面色绛紫,浑身以一种诡异挤了的姿势蜷缩着,箫飒握了握他的手掌,没有接受何种玷污,他却像能嗅到腥甜的血腥味,似乎看到了他体内肺腑的腐烂,他的心像浸泡在盐水中,不断有血沫从深处渗透出来。

几乎快要昏倒,他赶紧挪开视线,不敢朝他尸体的方向多瞅一眼,他害怕突然有双枯白的手抓紧他的腿连带把他一起拖入黑暗的、封闭的、孤寂的阴曹地府。

你是什么人?敞开的门外,一个疾呼的声音擂鼓般传来,门外一个路过海盗大惊小怪,大张旗鼓的叫出来,是为了发泄他陡然莫须有的扑面而来的惧怕和憎恨,大部分人看见突发的意外都是这样不理智的反应,认为撕心裂肺的叫声能掩耳盗铃吓走坏人。

箫飒听到人声的第一感受,无异于被冰冷的利爪抓住了头皮,麻痹从脊背细枝末节的传到身体各处,每个细胞都迟钝着,以至于面对突发状况他的应对措施不是很及时,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纷至沓来。

一下子门口聚集了十几个搬着箱子的海盗,他好像是被当街示众的重犯,忍受着难以启齿的可悲面色和遭受千夫指的骂名,这些眼神让他非常不自在,他们就像暗夜中盛开的花,完全没有意义的绽放着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魔怔了还是怎么,当下就因极度的不舒服而起了杀心,杀死海盗统领的时候,他就认识到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,不能靠做任何好事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。

低头看了眼死状极惨的人,是神仙下凡也就不活的死人,回头看了看堵在门口的人,他们像道厚实的铁墙,堵在他的逃生口,这堵黑幕般的墙上还闪着十几双幽幽的责问的鬼眼。

箫飒陷在两难的境地中,他忘记自己是来杀人的还是干什么的,他捡起短刀猛烈地撞向人墙,将坚如磐石的城墙撞得粉碎,他手在人群中来往自然,犹如一条灵活的蛇在移动,手起刀落三两下就把聚集的人放倒,地上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大血泊。

懵懵懂懂地走过过道,甲板上不少人还在连夜忙活,从其他船上盗窃卸下来的货品全都运往甲板,再分批运往海盗船内的大型仓库,若不是暴雨将匆忙的时间打散,人将误以为时光慵懒岁月恬淡。

几盏防雨的灯依稀挂在甲板上的吊环,闪电中干活,他慌乱而畏怯地看见大家的脸上都没有多少的困倦,相反的是美滋滋的昌盛,像夏日里的繁茂的树叶,将他们的脸爬山虎似的绸缪着,不透出一点缝隙。

站着看他们忙来忙去多久他也忘了,等他眼前重新由虚胧变得光亮,身体周边已经围了最少三层的海盗小兵,他们撸起袖子似乎决定将他俘虏。

夜色浓得化不开,雨水宛如从天而降的硫酸,砸在身体上被腐蚀的尖锐的疼经久不散,将甲板上裸露在流动的硫酸中的人与物浇得千疮百孔,体内的忧伤便漏洞百出,从洞孔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来,想方设法把大千世界销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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